秋日恋歌

◉ 太阳雪

秋日恋歌
文/于公谨
第一章、落叶

静静地坐在窗前，看着外面。
外面有着淡淡的风，就像是浮着的梦，在逍遥，在伴随着鸟叫，在伴随着雾的缥缈。这个时候，会有着丝丝的闲愁，凝结在我的心头。毕竟是秋，会感觉到很多时光在悠悠。那些落叶，会悬着几分萧瑟，就像是一个个蝴蝶，暗藏了很多的凛冽。这里面有着树影的疑问，也有着很多的日子瘢痕，在慢慢地落下思绪的斑纹。
我并不是喜欢束缚，总是想要走着自己路。
只是很多时候，都是有着很多的无奈，或者是有着很多的忍耐，在心中等待，或者是说期待。毕竟我需要吃饭，尽管有心愿，还是知道很多事情，都是需要建立在一定的环境。我记得，曾经看过一个采访的视频，里面的人对一个蜀地女人发问，是爱情重要，还是物质重要。蜀地的女人用四川方言说，有没有搞错，连房子都没有，结个锤子？
采访的女人说，用普通话说，而不是用方言说。
蜀地的女人，妩媚的一笑，说当然是感情重要，物质什么的都不重要。
用方言说，是本意，用普通话说，是糊弄。方言表达的很清楚，是物质重要，而不是爱情重要；而普通话是面对着很多的普通人，只能是用很多人的行为来回答。这话的结果，是显而易见，并没有什么错。
我是深有同感，毕竟是人需要吃饭，可能是简单的一碗面，就可以解决一餐，却还是需要有面，否则就会饿死，就几乎谈不上什么感情，或者是说什么其它的恨缕愁思。这就是现实，很残酷，很真实，并没有什么迷离。
这就是所谓的生活所迫，可能也是日子的折磨，或者是说人生的坎坷，或者是成长的苦涩。
我这个人是很散漫，而且活着也是很简单，总是想要把这些习惯进行更改，却更多的是思绪的徘徊，就像是记忆，只能是停留在昨天的旧亭台，却并没有什么更改，今天依旧会面临着生活的海，会感受着不属于自己的澎湃。
想了很多，也感觉到很多的诱惑，却并没有可能会真的改变什么，也不可能会让日子的长河，从此为我停留，让我不再有日子的闲愁。
我想要有一个秋，就是一份拥有，而不是这样的漂流。
成为秋的主人，可能就没有了秋的这份恨，花儿就没有可能会凋零，也没有可能会这样冷清；鸟儿就没有会这样慌乱，也没有了这份幽怨。燕子会继续在檐前，不断盘旋。
可能是新的期待，也仅仅是停留在期待，并没有什么改变，也没有什么转变。秋还是过来，落叶还是会继续飘飞起来。
只是岁月的波纹，在露出着疑问，我是否依旧是秋的主人？
落叶的黄，会露出很多迷茫，就像是一个个蝴蝶，在西风里面，展开着一个新的世界。
并没有想要走出去，却依旧学会了感受着花坠的流星雨。不喜欢看见花儿的忧伤，却在心理，已经开始感受着这份凄凉。
可能是我习惯了孤独，很多时候，都是在独处，在这个小小的房子里面，也是在这个方寸的空间。可能是自卑，让我心中有了很多的畏惧，也有很多的害怕，也有很多的挣扎。不知道多少次，我都想到了《装在套子里面的人》，对很多事情的担心，也让心性变得不稳。为了不再受到惊扰，或者是说经历苦恼，就把自己所有的一切，都装在套子里面，不再经历外面的风雨，不受侵袭，也不受到打击。所有的一切，当然是包括自己的身体，也是包括自己的思想，也是包括自己的梦。在外面，很多时候，都是戴着一副假面，露出虚伪的笑，不会说出自己的感觉是好，还是不好。而在自己独处的时候，就会没有这样的考虑，可以随性的笑看鸟儿飞去。
很多人都是在开始着冒险，也有着自己的想法，去感受着岁月的海滩。只是我的梦，却涌动很多的苦涩，还有很多的朦胧，让我不敢轻易地去尝试，只能是淡淡地走着自己的足迹。
冷暖自知吗？还是经历的风沙，让我受到了惊吓？好像都不是，是我的心自私，才不敢这样张罗，也不敢让日子产生任何的交错。
这让我想起了树叶，秋天的树叶。
树叶为什么会凋零？难道树叶就没有了感情？
并不是没有了感情，而是没有办法适应环境，也是很多时候，都是受不了西风的冷落，才会这样在交错。即使想要继续依靠着树，那些秋风的苦楚，让它们不忍心继续这样待着，就只能是这样落下，还要展示着一份优雅。
春天总是缓缓地走来，而秋天总是很快，就会直接过来，让我有些猝不及防的感觉，天空的月儿，会变得风韵，有着几分诱人。
有时候，也是会想，为什么会这样清醒？为什么会这样平静？为什么会这样冷漠？为什么会这样看着？我也想要长时间的睡觉，即使是变老，也没有什么感触，也不会有什么模糊，毕竟是睡了，既没有什么挫折，也没有什么坎坷，也没有什么苦涩。即使是碰到了伤，或者是有了凄凉，也仅仅是知道，这是梦里的不好，而不是现实的嘲笑。
或者，就拿起酒瓶，开始喝着酒，开始麻醉我的神经，这样可以忘乎所以的大叫，可以摒弃很多的讥嘲。只是我不喜欢喝酒，毕竟入口，会感觉到很苦，会让我感觉到踌躇。本来的经历，都已经让我感觉到生活的苦意，在弥漫，在我的身边，不断飘散。这并不是简单的感受，真实的闲愁，在酒里，在我的心里。难道还要饮酒？这并不是拥有，而是经历的苦痛，还有岁月里面的沉重，还有很多的伤感，在酒里蜿蜒。这是一份感受，至于是否是闲愁，我不知道，而知道的，就是西风在笑。
没有酒精的入体，就会有很多的心思，在不断展开游弋。这是一份清醒，也是一份厌恶的感情。就是这份清醒，让我的心情，有些糟糕，也有些不美妙。因为我知道，自己一直都是着在百折不挠，在继续着自己的拼搏，却一直都是经历着寂寞，还要一份生活的沉默。不知道经历了多久的争斗，还是一无所有。如果是醉了，就可以忘却了，就可以不知道自己是谁，也可以忘记梦的破碎。只是我依旧清醒，依旧看着落叶的风景。
为什么还是这样平静？为什么生活的波涛没有涌动？经历了很长时间，依旧是如海平面，没有任何的波澜，只是在起伏，却会浮动着很多的雾，让我看不清楚前面的世界，只能是静静地感受着西风的凛冽。尽管很多的期待，依旧没有破灭，却还是发现，日子里面的情感，会带着淡淡的忧伤，在不断跌宕，在磨损我的额头，在磨损我的心智，在磨损我的记忆。
有时候，也会想到，西风还没有变老，而我的容颜，却已经开始改变，有了沧桑，而更多的则是迷茫，看不起前面的路，只能是接受着心头的苦。对我来说，很多的思索，都是会变得展开，也就感觉到很多的伤害，在缓缓地走来，或者是说，从来就没有离开，一直就在我的身边，让我的心有着几分回旋。
也就是说，生活从来就没有对我显示宽容，让我感觉到了很多的沉重。很多的迷乱，从来就没有委婉。很多的人，会很不客气地给我带来很多的伤痕；很多的事，在我身边漂移，成了过去，或者是成了一份风雨。
可能是经历的太多，也可能是岁月如梭，让很多的东西，都开始变成了曾经的游戏。自己的付出，自己的关注，会有很多的感觉存在，再就是成为了历史，匆匆离开。如果是想要重头再来，却依旧有很多的伤害存在。
我知道这并不是我的付出，却是我的路。
很多的残酷，带着荆棘的眼泪，还有我的疲惫，落在了我的脸上，让我感受着不尽的疲乏，还有时间的风沙。
不知道什么时候，就开始选择了逃避，这样就可以，用心开辟一个世界，里面没有任何的风雪，有的是我的追求，还有我的执着。
我承认，这并不是现实，毕竟没有任何的残忍，也没有任何的喧嚣，有的是几分欢乐的烦恼，还有几分展开的嘲笑。
早晨，出了门，就可以看到一条河，在带着寂寞，缓缓地流动，伴随着淡淡的风。那些落叶，在里面沉浮，在漂流，在走。

落叶的颜色，并不一样，有着很多的变化，看上去并不都是包含着萧瑟。有的是绿色，就像是正在春天成长的样子，展现着一份从容，一份镇定，带着一份平静，慢慢地躲着脚步，慢慢地走着路，在水里闲逛，让那些水花的晴朗，也是变得不一样。有的落叶，就像是有些人的脸，完完全全失去了颜色，变得苍白，在水里回旋，表现出没有任何的力气，只能是这样随着水的涟漪，在不断的落下很多的执意。可能是心中带着一份坚持，也可能是本来的树叶，带着一份意志，才没有沉到水底，而是这样在跑着，闹着。
心中忍不住想到，白色的树叶，为什么就不可能健康一些？为什么就不能带着几分绿色？可能是一直和树连在一起，在这一刻，被迫分离，有些身不由己。并没有想要离开树，也没有想要走自己的路，却还是必须走着，落在了水里，只能是这样飘着，没有了自己，有的只是失意。尽管是不甘心，尽管可能会有着疑问，还是不可能会改变什么，依旧在漂泊。
有的落叶，已经是变得透明，就像是一层薄薄的纱，展现着优雅，袒露着秋日的风华。这是树叶？还是其它什么？心中的怀疑，在不断充斥着记忆的足迹，也就是一个短暂的转念，也就知道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树叶出现。是虫子，在舔食着树叶，让树叶的营养部分，成了它们口中的养分。那些纤维，可能是它们的厌恶，或者是它们也觉得是苦，就这样放弃，再也没有继续坚持。树叶就变成了这样，在水里开始流浪。
透明的树叶，是不可能会主动放弃树的牵挂，可能是西风的撕扯，让它们就这样放弃，落尽了水里。它们并没有隐藏，而是在不断沉浮着，在感受着。并不容易发现它们，毕竟它们身上的伤痕，让它们感觉到了自卑，也知道自己的不美，就尽量在水里，无声的哭泣。只是水的冷漠，还有无数的转折，让树叶在转动着。这是水的无情，是西风的波动，落下的迷幻？只是树叶并没有觉得美观，因为它没有穿着衣服，就走上了西风的路。
还有树叶，经历萧瑟，也是被西风困扰，有了很多的烦恼，就变成了灰色，也带了几分日子里面的晦涩。不知道应该是怎么形容它们，毕竟它们不是白色，也不是透明，也不是其它的颜色，有的就是无力，还有鸟儿的哭泣。不知道为什么鸟儿的叫声里面，会带着很多的幽怨，是因为西风，还是因为秋天？
我最不喜欢这样颜色的树叶，却不可能会不让它们出现，毕竟它们也都是隐藏在落叶中间。什么是灰败？这个时候，就会知道，也有心中的感受，在水里面不断漂流。本来是有些兴奋的心情，却会不自觉的被这些树叶感染，就会不自觉地带着很多的厌烦。
并没有放弃，而我想要寻找着灰白树叶的美感，在水的沉浮之间，只能是无奈的放弃，也感受着水的迟疑。转过千湾，路过岁月的浅滩，却并没有把那些树叶，变成欢乐，这也足以说明，这些树叶，没有风情，有的是糟粕。
更多的树叶，则是带着黄色，看上去并没有感觉到萧瑟，却可以有着几分秋的寂寞，在慢慢地荡漾，在不断流淌。
顺着水流，在悠悠，在回头地张望，就像是舍不得曾经的迷茫。眼神里面，有着水的回转，就像是蝴蝶潮湿的翅膀，在不断张合着，在不断想要飞翔着。心中的眷念，说明它们舍不得曾经的岁月，而这个时候却感受着一份圆缺。
有的树叶，会含着羞涩，静静地浮在了水面上，伴随着几分凄凉，还有离别的哀伤。那些时光的惆怅，似乎也在感受着日子里面的浮霜。有的树叶，已经进入水里，却不肯沉下去，而是带着委屈，随波逐流地流浪，随着水流起伏跌宕。
可能也是舍不得就这样离开树木，却感受了很多的凄苦，也知道很多的无奈，也只能是这样忍耐，在慢慢地走着，流浪着。它们也不知道应该去什么地方，或者是会“飞”到什么地方，只能是和水一样，开始着一份真诚的思想。
尽管是如此，这些树叶，并没有变得冷漠，并不关注着天空，或者是漠视着燕子的行踪，依旧会从它们身边的水里，可以看到云的涟漪，可以看到阳光的游戏。晨曦会羞红了脸儿，在俯瞰着，笑着，毕竟是秋天，带着凉爽的容颜，让那些风景，就这样落在了人间，只是不可能会永恒，短暂的就像是流星。
斑斓吗？还是沧澜？
我说不清楚，只能是感受，却会变得涌上秋日的闲愁。
那些树叶在水里，或者是浮在水面，在转动着千湾，不知道是否是眷念，还是留恋。
偶尔，我也想要成为这些树叶的一员，也和它们一样，可以这样仰望，可以看着天空的云，在露出很多的纹，或者是进行堆积，或者是有着几分迷离。高兴的时候，就会是带着笑意，在天空里面展示着美丽，让那些红霞，变成岁月的婚纱，露出着贵妇般的优雅。或者是失意的时候，就会皱着眉，露出很多的不高兴，就会变得不平静，就会落泪，就会哭诉着日子里面的疲惫。让树叶感受着一份怜悯，或者是自信。
或者，那些水里的树叶，只是静静地看着山的颜色，在不断变幻，从绿色，变成了灰色，或者是红色，或者是黄色，或者是棕色，或者是这些颜色同时存在，有着很多的自然依赖，在缓缓地展开。这时候的山，就像是一朵岁月的花儿，释放着它的容颜。整个春天，或者是夏天，它都有着浓郁的绿色，即使是想要改变，也会不可能会出现其它的颜色缠绵。现在，随着秋天的脚步，缓缓地走来，就开始着颜色的更改。
或者，是随着清清的水流，在慢慢地散步，在慢慢地走着路。看到了风景的优美，就会停下来，欣赏着一段时光里面的媚，或者是品味秋的魅。

河边的柳树，伴随着路，在延伸着，在看着河，就像是一个个哨兵，有着平静，有着安宁，守候着河流，也在仰望着浮云的悠悠。
婆娑的头发，有些斑驳，也含着几分苦涩。可能是因为孤独，或只是有些雾，旋绕的寂寞，在炫动着几分欢乐。一个个柳条，低垂着，想要深入河里；有的已经是在父母着河流，可能是想要掬着水，静静地梳洗；有的则是在半空悬着，看着河。那些树叶，本来是郁翠，却染上了几分憔悴，有着几分沧桑，也带着几分迷茫。
静静地站在树下，那些树叶会不断飘下，落入河里，随着河流在逶迤。进入河流的瞬间，可以看到水面，荡起层层的波纹，融入了岁月的瘢痕。绿色的树叶，好像是掩饰着秋天的到来，而枯黄的树叶，就像是在演示着秋天的冷漠。当然，也有黄绿相间的树叶，就会带着几分困扰，也会带有秋日的讥笑，进入水里，慢慢地游弋。
有的树叶，会不介意地落在了肩上，会在半空徜徉，就和我一样，在静静地流浪。可能是想要享受着日子的平淡，或者是想要享受着日子的眷念，在无声地诉说着一份流连。也可能是想要挽留我的脚步，让我不再是继续向前，从而有些幽怨，尽管并没有漏出来，却已经是在我的身边徘徊。我只能是叹息，不可能会不继续前移。
柳树在这个时候，都几乎会待着几分淡淡的心愁，在看着周围的世界，在感受着寒霜的凛冽。可能是一个瞬间，好像是看到了雪后的柳树，依旧会展开着笑颜。柳树看上去很柔弱，却会待着一份执着。好像是很失落，也是会感受着很多的诱惑，却从来就没有什么改变，而是不断走着自己的路，品味着西风的飞舞。
即使风很大，撕扯着柳树的枝丫，即使是柳树承受不住，树枝被拉断，自是依旧没有什么改变，还是会有绿色的树叶存在，也是在现实着很多的等待。
曾经坐在屋子里面，看着不远处的柳树。很多的树木，都已经好像是变得迟暮，都已经是没有了任何的树叶，都已经变得萧瑟；而且，风来的时候，这些树木，就会发出着哭泣的声音，似乎是在乞求着怜悯。只是柳树，依旧带着绿色，依旧是站立着，依旧是看着。不知道它的眼神里面，是否是带着蔑视的目光，是否是有着几分骄傲，在缓缓地激荡。
雪，是没有掩去柳树的执着；霜，也没有掩去柳树的微笑。似乎这些霜雪都像是不存在一样，这让西风感觉到了无奈。即使是冬初的日子，也可以看到柳树在坚持。那些时光，似乎是在这一刻变得停留，也好像是失去了暴力的拥有。
这还是柔弱的柳树？这让我惊讶。很多时候，都是会忽略了柳，也没有观察着柳，只是觉得，西风来了，树叶就开始凋零，却没有想到，柳树会这样保持着不变，会这样有着直接坚强，即使是初冬的雪霜，也没有什么改变。
几乎是可以说，很多树木都已经坠落，唯有柳树还在抵挡着寒风的侵蚀，在露出着不屈的意志。那些树叶，依旧有着绿色，依旧会挂在树枝上，依旧会在随风飘荡，却并没有那样容易感受着岁月的凋零，会是感受着时光的冰封。
树叶，依旧是在不断掉落，也仅仅是掉落，就像是一个个小舟，带着梦境，还有对时间里面的憧憬，描绘着一个希望的风景。当冬季的风咆哮，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微笑，柳树才会逐渐的变得冷漠，变得苦涩，逐渐的，那些树叶，就会落尽，融进了日子的深沉。树枝会变得孤零零，在风中飘动，好像是在召唤春天，好像是在把自己的希望弥漫。
过了冬天，大约是春节前后，柳，就会带着忧愁，露出着寂寞，还有期待的颜色。只是在不经意间，或者是说眨眼之间，柳，就开始变得黄了，这是想要出芽的预兆，也是露出着几分希望的笑，预示着春天，已经不远。
就这样待着几个月，很多的树木，都已经绿了，都已经吐出了树叶，而柳，依旧没有发出着新的枝条，依旧是嫩黄，依旧会带着几分迷茫。并不知道柳是在等待什么，只能是静静地看着，即使着急，也不可能会让柳树，就这样不在处于模糊，而是开始让枝芽冒出。
在这个过程中，可以学会忍耐，也可以学会等待。毕竟柳，就在那里，好像是什么都没有改变，也好像是什么都已经改变。
并没有和去年的秋一样，有树叶在起伏跌宕，有着很多的激荡，有着很多的踌躇，也会感受着很多的凄苦。现在已经是春天了，那些幽怨，都已经不存在，却还是会这样没有接受着春天的吻，在静静地等待，在静静地期待。
为什么会这样孤独？没有人知道，只能是让柳树，走着自己的路。
柳，一直在看着，品味着，接受着东风的抚摸，还有春天的问候，也会伴随着天空的白云悠悠。我们是不可能会知道柳在犹豫什么，或者是在想些什么，唯一可以做的，就是等待着，等待着，即使是千万个疑问，柳也会显得深沉。
突然有一天，风在咆哮，就像被无数的烦恼，突然之间涌到，开始不断袭扰，让春忍受不了，就开始这样大叫，也好像是在催促，在拨动着春的路。
可能是第二天，或者第三天，就可以看到柳树，开始发出枝芽，尽管是嫩黄，却走出了张望，走出了惊惶。
或许，这就是所说的，春风不刮，柳树不发。这是柳树的特性，还是柳树的秉性？
我不知道。当万木都归于沉寂，在风中瑟瑟发抖，柳树依旧保持着自己的身子，即使是风撕扯它的手臂，让它发出着惨叫，依旧是没有就这样屈服，依旧会经历着霜露，依旧会是有着它的身影，融进了日子的风景。

只是在风的笑中，会看到很多的朦胧，伴随着很多的沉重，却在延续着一份毅力，还有勇气。这是柳，也是日子里面的幽幽。
静静地品味着风，静静地感受着风，总是觉得风，会带着很多的失意，在浮动着，在游荡着。而看到柳，却觉得风不是那样的一无是处，也可以催发着柳，可以抚摸着柳，可以安慰着柳，也可以拥抱着柳。
只是秋天，并没有什么甘愿，就这样被改变。很多的肃杀，就会带来很多的挣扎。比如说水冷了，刺骨了，就是一夜之间的事情，就让很多花儿什么不再是平静。那些岁月的梦，就这样在不断纵横，从丰满的春天，变成了瘦弱的秋天，从燕子归来的开始，从雁去无踪的迷离，就会逐渐的有一个终结，也就构筑着另外的一个世界。
不再是这样的期待，也不可能会这样继续等待，毕竟西风没有多少耐心，而是不断发出焦躁的声音，会不客气地打击着树叶，会不客气地凌辱着山的颜色。
而这个时候，我就希望我是秋的主人，可以接受着寒霜的吻，可以荡起很多的波纹，可以缀满岁月的唇，可以品鉴很多的深沉，可以让秋变成春天一样，涌动着很多的美好，让很多的鸟儿，也会在风里露出着微笑。
只是什么都没有改变，依旧看到了秋天，在不断延伸，在不断涌动着一份横亘。尽管没有太过明显的界限，却可以看到很多的山，在涌动着波澜，如海，在不断改变。

树叶依旧在水里流动着，柳树依旧在站立着，我继续走着。
偶尔，可以听到鸟儿的鸣叫。
哦，鸟儿？
可能是遗忘了，可能是才感觉到了，还有鸟儿，在树上，带着微笑，看着我，露出着很多的好奇的神色，脑袋在转动着。它好像是并不害怕我，也仅仅是待着。
难道它不害怕西风？就不怕冷？仅仅是这样站在枝头，都不知道保护自己的身体？还是想要说着它心中的犹疑？并不知道这是秋天，可能是以为是春天？
我不知道鸟儿的想法，只能是简单的推测，或者是觉得鸟儿经历了风沙，这一刻，却在担心我，想要让我感受秋天的味道，或者在秋天经历着几分烦恼。
难道它就不知道我是秋的主人？
鸟儿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，依旧是眼神的好奇，在看着我，观察着我。
鸟儿的身体，和春天的时候，已经变成了两个样。如果不是仔细地看，很容易就让心意出现着偏差，就不容易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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