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日恋歌 三、人生就像是爬山 五

◉ 太阳雪

三、人生就像是爬山 五
树木的分叉，是成长的需要，也是一个过程，是从下面向上，进行着自然的分开；还有，通常来说，很多的分叉，都是比主干细小，就像是主河流，比其它的小河流要宽广一样。这是自然的趋势，也是必然的趋势。
只是那些上山的路，就有些不一样。山下的，从一开始出现路的地方，是很宽的，只是向上而来的时候，就开始变小，有的地方，仅仅可能通过一只脚而已。而且，这个时候，路是有着无数条，向上伸展，慢慢地汇拢，小路就会越来越少。而汇拢的结果是，那些小路，也没有变宽，也没有变广，也好像是没有什么变化。
越是到山顶的地方，那些路就会越少，这个树是相反的。就像是山，成为了路的根部，而下面的路，成为了分叉。这个也是自然？还是人为的结果？我不知道。山上的草，通常来说，都是很乱，并没有什么规律可言。
而实际上，很多人都知道，其实草的生长，也是有着规律的，并不是乱长，甚至可以说，有些地方，就没有草的生长，比如说沙漠。即使是平常的地方，也有不适合草的生长，比如说，树荫的地方，通常就是没有草，树林里面的地方，也是没有草。为什么？因为没有阳光的照射，就没有草可以生长，万物生长靠太阳，就是这个道理。
很远的地方，就可以看到有人在走动，也可以看到村庄。那里的人，并没有比蚂蚁大多少，显得很小。当然，也可以看到车，漂浮在云中，似乎是没有任何的沉重。这是车在飞？却可以品味出另外的一种美。
这个时候，听到了说话的声音，好像是很近，几乎是到了身边。
怎么可能？在我上山的时候，是曾经碰过人，也仅仅是听到声音，并没有打招呼，毕竟是担心着惊扰到他们。还有，这个时候上山的人，一般都是采蘑菇，而不是和我一样，有着几分闲情，去看着秋日的风景。
这里离树林有着一定的距离，他们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？因为山对于他们来说，想要上去，就可以上去，想要看一下，就可以看一下，而不用和我一样，特意过来，在这里进行着徘徊。这是没有必要的，也是不可能的。
还有，这里的山，山顶是光秃秃的，只有石头，只有草，而没有树木。怎么可能会来这里？这个念头，起着很多的涟漪，让我有着很多疑问，也不愿意相信。顺着声音望过去，什么都没有看见，也没有人出现。
这是怎么一回事？就在我以为自己听错了的时候，再一次听到了声音。抬起头，看了过去，就看到远处的山，有人影在动，他们的话，也是这样传过来，在我耳边徘徊。哦，这是千里传音？还是回音？再一次，我确定，这个是回音。

回音是很奇妙的，很远的山头，只能是看到人影绰绰，而声音却很清晰，就像是在跟前说话一样，没有任何的距离感。山的南面，有些郁郁葱葱，是树木的林立，而北面，虽然依旧有着树木，只是稀疏了一些，没有那么茂密。
树影有些被雾托着的感觉，就像是游动着雾的残缺。是从原路返回？还是走着新路？并没有犹豫，因为我不喜欢走那些走过的路，总是想要走着新的路。本来是从西面上山，而这一次，是需要从东面下山。
从山顶下来，就可以看到是有些平坦的地方，上面是树林在散落着，并不是整齐，而是有褶皱，就像是山的眉头，在凝聚。
天空的白云，很淡，也很平静，丝丝缕缕，宛若风景，在慢慢地簇拥着阳光。雾，变得更淡了。
在树林中间，有一条小路，很自然的，走过去，就看到了向下倾斜的一个山坡，而山坡上面，就有着很多的树木，光秃秃的，看不到是什么树。
走进了一看，就看到很多的苹果，在树枝上面，变得晃动。啊？怎么会是这样？树叶都去了什么地方？虽然这里是东北，却在东北的南部，靠近了海，就受到了海洋气候的影响，秋天的霜寒，来得要晚一些。
还有，即使是霜寒来了，通常很多情况下，那些苹果，都是被采摘之后，树叶依旧会在不断摇动。而现在，几乎是看不到树叶，不能说没有，只是零星的树上，有着叶子在晃动，苹果则是孤独地挂在树上，荡着秋千。
不远处，有一个农人，正在忙碌，心中有些好奇，就走过去。
我说，在忙碌什么？
农人六十多岁，黑色的脸膛，看看我，说在刨地瓜。你是街里的？
我说，是。
农人说，是过来采蘑菇？
我说，不是，是玩的。
农人说，还是城市好，什么时候都是这样轻松自在。
我说，在城市，有可能会吃不上饭，而在农村，就没有这个可能。
农人说，你什么时候看过吃不上饭的人？
我说，还真是看过。
农人说，如果硬要说看过，我也是看过，农村也有，连种葱都嫌累，这样的人，没有被饿死，都是很高照的。
我说，怎么会？

三、人生就像是爬山 六
我也是农村出身的，在我的记忆里面，最懒的，是一个叫做王大新的人。身材很壮实，却从来就不喜欢稼穑，也不愿意劳动，就是游手好闲，也没有说吃葱都是困难，毕竟葱是一种草性植物。也就是说，葱和草并没有多少区别，只要是撒在地上，就会长出葱来。当然，如果不是管理一下，葱可能长得就不可能会是很好，而是有些细小，这是在所难免。
我说，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人？
农人说，你是没有在农村待过，所以才会觉得没有这样的人。
我说，我也是农村长大的，和农村孩子并没有什么区别，也没有什么不一样。只是你说得这样人，根本就没有看过。
农人说，没有看过，也不等于是没有。
我说，还真是，大千世界，什么样的人没有？
农人说，他们的想法，就是天上掉馅饼。
我说，也不怕馅饼把他们砸死。
农人说，还真是。
我说，这个苹果树，怎么变成了这样？
农人看了一下苹果树，说，今天的天气这样。
我说，我长这么大，几乎是第一次看到。
农人说，你还是年轻啊。我听老人说过，他们都看过六月雪。
我说，我也听过，只是没有看过。
而心里并没有停留，想着是今年的天气。说实话，今年的天气是很反常的，和往常年有着很大的不同。往常年，也就是立秋之后，很多时候，开始西风浮动，云淡风轻，天气高朗，没有多少凝聚的可能。除非是变天了，也就是降温的前奏，才会开始有天气变化。即使是下雨，雨也不大，就像是笼罩着淡淡的浮纱。只是雨滴会很冷，很凉，就会让人意识到，要降温了，需要第二天加衣服，否则是不可能会下雨。
而今年的秋天，就有些不同寻常。
雨很频繁，而且云凝聚着，很少散开，然后就开始下雨。看到晴天，几乎是感觉到很不容易的事情，就像是老天爷开恩了一样。
风大，雨也不小，几天几天的下，就让人变得有些别扭。而苹果树，可能也是苦恼这样的天气，就有些生气，干脆让树叶落下，只留着苹果挣扎。

告别农人，继续走着路。

相比农人来说，我是很幸福的，正如母亲说的，再怎么出力，也不可能会像农村一样，凌晨出门劳动，半夜才会休息。这并不是感悟，而是每一个人所走的路，都是不同，有着模糊，却还是有着几分交错。
就像是农人，可以是在街里买房子，而不用生活在农村。只是农人并没有离开农村，去城市生活。并没有几个人，在城市买不起房子。很多人都说，田园的生活，真的是很不错，真的是很美好，真的是有些自然的微笑，让人感觉到，身心舒畅，也是感受着不一样。
我总是想要说，不要这样说，因为你们就是闲的，否则，就去农村住一段时间看看，感受一下，就会知道农村的生活怎么样了，不可能会睡到中午才起来，也没有可能会有人提前安排，很多事情都是需要亲力亲为，就没有什么存在的美。
很多人想象的农村生活，是可以想要做什么，就做什么，没有什么其它的干扰，或者是其它情况的缭绕。而现实是，无论想要吃什么，都想要自己去做，去动手进行丰衣足食。因为农人从来就没有舍得钱，而是节省习惯，很多东西就没有可能会去买。
如果是靠买，就和城市生活，没有什么不一样，唯一的区别，就是环境变得好了。可能也会是出现问题，农村的卫生条件，就会让很多人头疼。那些苍蝇的飞动，会给很多人都带来心灵的懊恼，都会觉得忍受不了，何况是别的？
所以，很多时候，想要去农村生活，这句话只能是听听而已，从来就当不当真。如果是当真，只能是最后感觉到自己有些愚蠢。

继续向下边走着，到了另外一片柞树林的边上，就看到有几个人影晃动。
并没有走过去，也没有什么好奇，因为我知道，他们在捡蘑菇。而他们中间，有人也是看到了我，也是眼神里面露出着惊讶，只是一闪，就成为了过去，然后继续寻找蘑菇。在他们的眼睛里面，我是没有蘑菇有吸引力。
走到草地上，就需要小心一些，尽管是下山，没有了上山那么努力，还是需要放低重心，毕竟露水并没有干涸，就会让草变得湿滑；而且，草的枯涩，也是没有办法阻挡那些草的湿滑。趔趔趄趄的，依旧会向下。
到了半山腰，就停下脚步，喘息一下。
回头看看，山已经是变得陡峭了。心中则是想着，为什么当时走的时候，并没有感觉出来？难道是因为距离太近，才会变成这样？而我也没有感觉到，即使是山在脚下，也没有感觉到什么不一样的变化，为什么眼睛看了，就不一样了？难道是眼睛欺骗了我？还是我的脚，是真诚的说话，让我有些不一样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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