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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月前「新疆分会」行吟天山 阅读(6.4K+) 评论(0)

西部特刊:天山春声/新疆分会主编精选分会推荐

 

 

 

上刊作家

 

韩生明|黄文江|张娟|宏宇|宁江岚|梁银|李文学|寒冰|翔鹰|天河|许建忠|佳玉

 

 

新诗大观

◎鸟巢辞 
◉ 韩生明 

把带不走的魂都留给鸟巢
匆匆行人,只顾一路向前
万般的不舍与牵挂,都被鸟巢
静静地收藏

高高举起树杈的鸟巢,它的每一根助骨
与树紧紧抱在一起
鸟巢说:扎根,生长,守望
交给了风雨
从目光里流淌的岁月
匆匆又匆匆……

回望鸟巢的人,一定有一棵树
摇摆着四处寻觅的风
几声羽毛掉落的声音
让大树颤动了几下

 

◎每当,大地自春光中醒来
◉ 黄文江

每当,大地自春光中醒来
鲜嫩嫩的草芽
开始从枯叶丛中探出头来
望鸟儿们,在光芒中追逐与嬉戏
瞧柳枝儿,开始欢悦地随风舞动
谁的热泪呵,禁不住
淌成故乡的河流?

不是说,大地如母亲吗
为何,我时常挂记起的母亲
她还没在和暖的阳光中醒来?
不是说,人生如草木吗
为何,我善良和蔼的母亲
她没有小草一样又重生在我眼前?
不是说,时光的流逝会冲淡记忆吗
为何 ,我阴阳相隔的母亲
她从没走出过我深深的思念?

母亲,儿子没见过女娲女神
我只知道
为儿缝衣补鞋,遮头上雨的是您
您走后 ,季节时常漏雨
思念露着脚丫呵,在故乡
常遥望一颗心,痛若落日的殷红……

◎写春天的诗歌 
◉张娟 

温蕴而生的力量从一页页诗行走过
讲述新绿的春天俘获山川,草原
大地立在最后一场雪光里
淘洗夜色,春风

远处的山雾在胡杨林里消失
柴门向山谷捎去花籽
轻风吹落一树尘雪,冰雨留下春诗
像远去的记忆渐渐复苏
写下春天将要流淌的呼唤

跟随春日的踏歌,向辽远掷声
那拂袖的山川在蜿蜒里游走
暮光洒落家乡的河流
亭台里的晚钟回荡,飘扬

小鹿站在岁月的一头,仰望天山
故乡的春天从山画里走来

 

◎她站立的地方 梨花正开……
◉ 宏宇(新疆) 

穿上花棉袄的她
是村姑 也似春姑
仰面朝向纷飞的春雪
她伸展开双臂……

睫毛上扑闪着雪花儿:
俺们那也下雪 可没有新疆的雪大
新疆的雪 更像俺家的梨花 ……

朝着雪花飞舞的方向 奔跑
落下一串铃铛般的笑声
醒目的花棉袄 似一朵儿在雪地上移动的花

……

她没走远…… 她就在那儿……
纷飞的雪花 朝着她奔跑的方向
她没走远 她站立的地方 梨花正开……

 

◎有一个人在遥远的新疆 
◉ 宁江岚 

用了一年的辛苦
蘸着酒也蘸着阳光
季节的心事整理装箱
快递给遥远的新疆

很想把冬风灌醉
让春天早日当新郎
严寒悄然地离开
给苦命的大地松绑

有一个人牵挂陕西
已经超越了诗人的想象
苗条的秦岭胖胖的塔城
永远走在相思路上

 

◎春光 
◉ 梁银 

深陷于茫茫戈壁
顶着篱笆墙下的风霜
一个眼神
一场接一场的大雪迎面而来

寒霜没有灵肉
只有夺命的锋刃
命里的冰河开始封冻
抵挡门面上的尖刻

突破
只有突破
让目光里的刀刃再次交汇
逼着玩命的雪化为泡影

呼出一股火
点燃苍茫
一缕光抵达
玩命的人催生一个黎明

◎树上那只落单的鸟 
◉李文学 

冬日的午后
漫步在铺满雪花的小道
阳光有点无精打采

一只落单的鸟
卷缩在道旁光秃秃的树桠上哀鸣

大地落满积雪
可觅的食物太少
这只孤独的鸟
怎么熬过这漫长而寒冷的冬天

牠是否和我一样
忘了回家的路
还是找不到故乡的入口

◎春归 
◉寒冰 

得知春天的消息
年迈的父亲早早就拖着那条残腿
站在亲手栽的桃树下仰望
蚂蚁般爬满枝头的花苞正慢慢长大

不善言谈的父亲
禁不住让一条小鱼跃出眼角
鱼尾一直拖到耳根

几朵撑破衣襟的骨朵儿羞答答露出桃粉
父亲混浊的目光亮了一下,又亮了一下
咧开嘴
像饮下一盏密

斟满两盅去年酿的桃花酒
用与春天开怀畅饮
最终,一起醉倒在春风里

 

◎后来 
◉ 翔鹰 

一直都在摸黑行走
从一种未知抵达另一种未知

遵循日子的轨迹
一圈圈地绕行
我以我为原

或长或短的心事
被一场后来居上的雪肃清
只留一份独白于天下

后来的后来
生命逐渐向一场又一场的雪靠近
抵达白的深处成为白的一部分

我以一个信徒的虔诚
一遍遍地顶礼一遍遍地膜拜
在雪域的禅境里打坐参禅

 

散文世界 

 

◎一盏清茶一寸光阴,回眸往事己遥远 
◉ 天河 

时光匆匆,又是一年一度的春暖花开,而季节的轮回舒展了岁月的变迁,和绚的阳光依然明媚而温暖着千山万水。记忆的梦己渐渐的远去了一抹昔日陌上的姹紫嫣红。

时光点点滴滴,依然婉约着夕阳西下的那一片纷纭的晚霞。我,站在岁月的埂上,仿佛又看到了那一个熟悉,而又记忆深深的那一个疏影,尽管流年似水,芳华渐远,而那曾经的往事依然婉约在如影随形最美的时光里。

我,打开记忆中的闸阀,让思绪万千的记忆如清泉喷涌而出。也许你也会记得,记得那一个最美的时光,让我们邂逅在岁月的渡口,夕阳西下打碎了最美的晚霞,一弯明月潋滟起水中的涟漪。

风起苍岚,卷起一抹浓浓的色彩,只因一个不经意的瞬间,红尘己过往了千山万水的遥远。等风,等雨,等那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岁月的路口缓缓的向我走来。那染指流年的芳华依然婉约着那一份落花流年,只怨指缝太宽那细碎的光阴早己不见了从前踪影,只是在我的岁月里仍然还留有如烟的往事。

时光,就这样缓缓而过,背影依然朦胧着似水流年里的色彩,那曾经渐渐走远了的

疏影,却变成了那一抹指尖上遥远的记忆。花飞花谢,淡去了染指流年里的色彩,记忆重重,将如烟的往事紧紧的拼凑,或许,只一个不经意的回眸,从前的故事就又回到了人间烟火里的那一抹浓浓的气息。你,还是从前的你。我,也是从前的我,只是你我的岁月己渐渐的爬上了年轮的皱褶,也添了一抹微微泛起的霜鬓。

叹时光就这样匆匆流去,惜往事己淡去了深深的记忆,可谁知,那年,那月,还有那人都己化成了匆匆过往的云烟,记忆也随之淡去了一笼似水的年华。站在岁月的渡口,寻找往事如烟的年华,那不曾忘记的时光依然朦胧着千山万水的苍凉。

倚着静美的时光,聆听陌上花开的声音,就让我沿着千山万水的足迹,去拥抱一年一度的春暖花开。也就在一盏茶的时光里,去静静的等,等春暖花开,开满了枝头,等夕阳西下,染红了红霞满天,等你,就在这阳光明媚,春暖花开的季节里。

 

 

◎巴里坤的年味 
◉ 许建忠 

进入腊月,过年的氛围就开始浓烈起来了,本来就有“过了腊八就是年”的说法。尤其在北方的农村,年味来的更早。像我们巴里坤,特别是巴里坤的农村人家,年味随着腊八粥的味道开始渐来渐浓,家家户户都赶趟儿似的比着争着筹备年货。随着时代的发展,超市和商店里出售的年货越来越多,能在超市或商店里购买的自然就不必多说了。这几年,有许多人还习惯了在网上购置年货。在淘宝、拼多多或抖音上有各种各样的年货出售,况且有些还很便宜,关键是特别方便。但巴里坤的老辈儿人早已经习惯了自己动手准备年货。每年只要等到天气一冷,能把东西冻住了,就开始把早已经养肥的猪,羊,牛等拉出来宰杀了冻好,为过年做好充分准备。巴里坤因为气候寒冷的原因,人们都喜欢吃肉。巴里坤的哈萨克牧民每年冬天都有宰冬肉的习惯。把肉食都准备停当后,到腊月里主要就是蒸、烧、炸了。

巴里坤人过年要是不蒸大馍馍,不烧油酥馍,不炸油果就不叫过年。尤其那些大家老户,还是继承以前的优良传统,用大盆发面,大案板揉面,大笼蒸馍,大筐盛馍。大花馍,卷卷子,花样繁多,蒸了一筐又一筐的。因为是准备过年蒸的馍馍,因此就叫年馍馍,正因为是年馍馍,所以从发面到揉面,上笼烧火蒸熟都很讲究,最后把热气腾腾的一大笼馍馍端出锅,凉在院子里,整个院子里都被热气和馍馍味层层包围。忙着端馍馍的女人们,很娴熟地拿起事先准备好的红颜色和“九头小棒”(一般都是用芨芨棍棍自己扎的),很神圣在碗碗里或小盘盘里蘸一蘸红颜色,然后在每一个还冒着热气的馍馍上面有规律地点上九个点,这九个点三个一排,横竖都是三排,每一点本身又是用“九头小棒”做成的,这样每个馍馍上面就有九九八十一个小圆点。也有些人家是用这九头小棒只在馍馍的最上面点一下,就留下九个小圆点。有的直接用筷子蘸上红颜色在馍馍上点上九个点。这里面的寓意也不尽相同,各家有各家的意思。三六九,往前走……九九八十一,九九归一……但最终都是一种美好的祝愿和祈福。等把一笼馍馍都点上点后,馍馍的热气也消失了,馍馍的味道也被外面的严寒锁定了,只剩下一个个大白馍馍笑得乐开了花。

蒸完馍馍后,继续在大盆里搅上发面,第二天准备烧馍馍。烧馍馍的面一般在比蒸馍馍的少些。女人在案板上揉面,男人就开始在外面往热里烧土烧坑或鏊子,等男人把烧坑或鏊子烧热了,女人便把做好的干粮子,油酥馍端上来放进去。等上四五十分钟或一个小时,慢慢揭开烧坑门或鏊子盖,黄灿灿的干粮子,油酥馍就烧好了。干粮子可事先在面中放入香豆子或南瓜,就能烧出不同味道香喷的香豆子干粮子和葫芦干粮子。干粮了和油酥馍出坑或鏊子,要在上面用清油抹一抹,干粮子和油酥馍就黄亮黄亮的。干粮子和油酥饼一般不点红点,有些人家也有点的,就是图个吉利和喜庆。

第三天接着开始着手炸了。油果子,油饼子,翻翻子,麻花子等各种面食根据各家喜好都要炸一点。巴里坤人家过年必须炸的是花花子和葫芦油饼子。尤其这花花子,是油果子的一种,需要一定的技术含量。先把发好的面擀成片,然后把事先用蜂蜜、清油、面粉和少量的糖和好的糖面也擀成片,放在发面片上,然后在糖面上再放上一层发面片,弄均匀后,用刀切成手指宽的条,然后三个条放一起,一头用手捏住,另一头向两边卷过去,形成花的形状,等待下油锅炸熟。小时候,孩子们都是做花花子的主力军。母亲擀面,切面基子,父亲在外面烧火看油锅,孩子们就帮着做花花子。现在的孩子都不愿意做这些,因此都是左邻右舍的家庭主妇互相帮助,今天他家,明天你家,有时候一帮一炸都是十天半个月。

这三天的忙碌把年味推到了高潮,通过这蒸、烧、炸,整个院子、整个村庄都沉浸在浓烈的年味之中。仿佛谁家蒸的多,烧的多,炸的也多,谁家就更幸福,这年过得就实在,来年就一切如意。谁家的父母在家蒸的越多,烧的越多,炸的越多,谁家的孩子就都能回家过年,谁的年就过程更幸福。父母辛苦劳作,蒸的蒸,烧的烧,炸的炸,是对年味的期盼,是对孩子们及一家人美好生活的祝愿。那一个馍馍,一个个花花子就是一份浓浓的爱,每一份爱融合起来就最为浓烈的年味。现在一些小家庭,特别是现在的年轻人都不喜欢过年蒸、烧、炸了。一方面是好多年轻人好好不会做,一方面是嫌太麻烦,真要想吃的时候就去外面买点就可以了。现在市场上专门有按照传统习俗蒸、烧、炸的卖年馍馍的,只要你想买,随时都能买到。近几年,巴里坤的年馍馍生意还挺红火,不仅本地人买,外地人也通过亲戚朋友或网上进行购买。为了满足人们更多的需求,巴里坤还特意举办年货节,把巴里坤特意准备的各种年货集中到一起出售,更是吸引了不少的游客。

包括蒸、烧、炸的馍馍,各种年货蕴含着浓浓的年味,蕴含着一份深深的爱。

 

◎春风吹醒我与一座城 
◉佳玉(甘肃) 

还没准备好以怎样的姿态迎接春天,它已经在枝头翘首仰望了,原本料峭的寒风,在经过身边时已温暖了许多,阳光终究没有辜负春的期待,面带微笑,款款而来,携一缕暖风晕染人间陶醉,弥补冬日里拖欠的债。春风拂过秀发,伴着阳光的味道划过鼻翼,一股清新温润全身,卷缩了一个冬天的身体一下子舒展开来,每一个细胞也开始鲜活,从头顶到脚底,是的,没错,我的大脑皮层和神经元第一时间传递信息——春来了,带着这一季的新生与美好。希冀在春风里轻轻拂过,向着阳光和暖的地方靠近,慢慢发芽,抽枝,散叶,开花,直到开出我想要的颜色。

我依恋和敬仰的城,就在这一季的春风里醒来,万物以别样的姿态登场,春风吹醒我和一座城市,空气中充满生长的气味,大地温柔地接纳了我,我愉悦地将自己融化在春光里。

站在迎风而醒的城市里,沐一场人间春色,,感受一种新生力量,远处的柳梢,近处的草芽,和悦着身边的暖风,都在奔赴一个桃红杏粉的花季,一个梨白柳绿的春韵。

清晨,透过窗户的一束光,它来自春天,并微笑着路过窗帘、阳台、地板,在遇见绿植花卉的那一刻,柔和的阳光更加鲜活起来,跳跃着,最后抵达我的脚面,我就站在那里,任凭春光许以温恬。这样的春光,我想,一定是春风送来的,要不怎么会有如此的新意灼灼?是的,返青的群岚间,祁连云朵里,一株小草,一枚柳芽,一枝迎春,是春风吹醒了一座古城,那是凉州古城,踏着十里春风,我还是喜欢,这刚刚发芽的春天,清新,蓬勃,春潮滚滚,醒来的城市如千军万马从远方遥遥而来。

春天的气息始于绿意,白日里,各种忙碌结束后,认真做饭也是一种享受,在冬去春来的日子里,与春天的第一缕韭菜相遇,竟也是如此地迫不及待,想以煎饼形式呈现其鲜美。生活总要有点色彩,新绿、橙黄、洁白,组合起来足以刺激味蕾,可谓是行走在舌尖上的搭档,烟火黄昏,一日三餐,对胃的负责,对身体的妥善安排,就是对生活的热爱与感恩。在每一个春光灿烂的时光里,收集孩子成长的点滴瞬间,以笔为乐,收获笔底生花的硕果;在每一段有风有雨的岁月里,陪着孩子成长,鼓励自己坚强,是一种历练与铿锵,更是一种新生的魄力,一如春风抚摸下,大地上破土而出的草木,待夏雨浇灌下,定会茂盛参天。

凉州的大地,是爱抚着每一个人的,要不,怎么会有那么多前辈留下亘古不变的佳作,诗、词、曲都堪称经典,随便拿来一首,赋以凉州词韵,余音绕梁,让人流连而忘返,凉州城楼翘角上的铃儿定会共鸣,如若细雨飘来,整个古城会在春雨里聆听。是的,就该在这样的春天里,冒出地面新绿充盈我们的餐桌,新字蕴含所有,新的希望、新的启端、亦或是新的人生,不管怎样,皆是春与绿意氤氲里的美好。

周末里,阳光安暖,幸福地躺在窗台上,透过玻璃,我们彼此欣赏,此刻的阳光应该是最舒服的,草木们如此,我更是如此,立春后的第三天,阳光满满地欢愉家里,阳台、卧室,甚至是我的床上,喜欢这样温暖的被簇拥着。向来喜欢蓝色,尤其是这种带花的蓝色,在阳光下,上面的花也会娇艳起来,绿叶在阳光下静穆,每一片新叶都在努力获取属于自己应该。想来,西夏的草原也会是这样,在春风里醒来,在春雨里成长,不管接下来将迎接怎样的磨练与归宿,此刻足够旺盛就好,它们的使命自会在某个日子里芳华。

时至惊蛰,大地上的生灵们大抵都醒来了,黄昏的细风里,布谷鸟的叫声惊艳了我,春阳,把日子捏成一片绿,星星桃色点缀了笑不露齿的温柔,鸟瞰大地的红与绿混搭成漫画绚丽,一夜间半壁祁连将青绿撒向人间。“春路雨添花,花动一山色”,万物萌动,不负春光。

一座城,也在春的枝头迅速饱满、蓓蕾,乃至绽放,都说,春江水暖鸭先知,周末的午后,偷来半日闲,信步天马湖畔,初春的湖水消融了一半,几只麻鸭早已逍遥在其中,虽然上游还未加入足够的春水,但它们已尽情娱乐,说起麻鸭,本不是我们甘肃境内的鸭种,但我们城市建设的领导们也是煞费苦心,经过反复研究,从外面引进这种麻鸭品种,为凉州生态平衡再添一花,我已暗暗为他们的举动所惊叹,是这样的脑洞大开,才有我们幸福美丽新凉州。立足湖畔,春意已悄悄爬上柳梢头,近看与远观差之千里。

春日的植树和治沙,对于苏醒的大地,是一种美好的馈赠,曾经的黄沙漫天到如今的绿满山头,那一块块草方格正踏着坚实的步子,走在春风得意的最前沿,在清晨雨水洗过的山川里,每次呼吸间,到闪烁着草木之心,绿意不断延伸,万物苏醒 抽枝拔节的味道充盈故土,捧到我眼前的是一片新绿,往日的黄沙不再迷离,这一抹干净的沃土是城市深处的风景。草木更是爱惜,将军的车前,一株小草平淡无奇,已安然的心绪在春风里着绿,古丝绸的路上,最先感知春天的更是人间的一草一木,我凝望的那些绿叶,从春天的声音中走出来,走过低音区,越过了高音区,正在拔高一个音节。婆婆丁挤满了田野,猪灰灰也不敢落后,艾草更是赶着春天的第一滴雨露,就撑开一对嫩芽,在以前饥寒交迫的日子里,是它们为苍生果腹,不挑高贵贫贱,在早于几十万年前就生长在我们的大地上,这难道不说是一种伟大吗?

春日的阳光一半落在凉州的千草万林中,一半落在悠悠的凉州词里。时间的记忆一点也不会含糊其辞,明代的春天,诗人张恒来到凉州,踏步原野,感受春意,在古曲悠扬的意韵中,在浅草没马蹄的小径旁,新嫩的苜蓿使其久久留恋,提笔一首《凉州词》“垆头酒熟葡萄香,马足春深苜蓿长。醉听古来横吹曲,雄心一片在西凉。”时光中词韵中延伸,大唐诗人岑参也在春日的美景中登上了凉州城,见漫天飞舞的塞外飞花,缕缕乡愁情不自禁,缀满边塞垂柳。他的笔下,不仅有“千树万树梨花开”,更有“道傍偷荚巧似钱”的生活小景。在他所游之处,眼中皆被“边城细草出”“片雨过城头”的景色所触动,所陶醉,其中的心情,像一股涓涓细流,回荡在凉州词的平仄韵律间。

昭武门檐角上的风铃比以往清脆,那是春风的声音,随着叫醒春天的声音越多,也叫醒了更多充沛的活力,纷纷充盈到世间的每个角落,我与这座城市在春潮涌动的时光里亮出心事,在这样的新意里,彼此许诺,待春去秋来,定会硕果累累。此刻,我就想在春风里,意独白的方式礼赞这座城市的生命和万物,阳光衬托浅绿的衣裙,在那么一瞬间仿佛自己已融入春的气度中,想询问一滴雨水的去向。

今日的星辰感召明天的朝阳万丈,花团锦簇的驿站里,有我们踔历奋进的脚步,更有创新与腾飞的凉州古城!

◎主办/华文作家协会大中华区新疆分会 
◎编审/新疆分会<行吟天山>编辑部 
◎策划/梁银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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责任编辑:张素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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