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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月前「广西分会」太阳雪 阅读(731) 评论(0)

少年旧事 (十)

太阳雪

 

少年纪事----仓玉米
这是一次失败的捕鸟行为,让我一直都是念念不忘;以至于后来到了很多地方,都是想要找到一个可以扣住鸟儿的筐;只是这样的筐,都很少见;通常来说,都是绵槐编的筐,很结实耐用;当然,也有柳条编织的筐,看上去是很美丽的,却不耐用;轻巧有余,灵劲十足,却不堪大用;而绵槐编的筐,是很结实,很笨拙,用的时间很长也是不坏的。
秋天是没有多少东西玩,而更多的时候,是干农活。
记得是去年以前,和军子在这个时候,就会很闲;也就会晚上,走出家门,去生产队的场院。
生产队的场院里面是很热闹,很多的社员在干活;还有,也是会支持起很多的电线,也会点亮很多的电灯;就是用成语说的灯火通明吧。
当然,也是很多热闹,不可能会让社员闭上嘴巴,只能是让他们交谈着。
这样的日子是持续很久。
我和军子也是无聊,想要去生产队里面干活,想要赚工分。工分对我们来说,并没有意识到什么,也不知道是和钱划等号;毕竟我们的年纪很小,想到的就是“玩”。在我的意识里面,就是一个玩,没有别的,也不可能会想到别的。
军子的二姨,是我们屯子里面,正在干活儿,看到我们,就打了一个招呼,问我们,你们过来做什么?
军子说,想要干活儿。
二姨说,有什么好干的?
我说,二姨,就是赚工分啊。
二姨说,如果不是闲得无聊,恐怕我也是不可能会干的。
我说,我们也是无聊。
二姨说,看着就好,干什么活儿?
我和军子可能已经是意识到了,我们是不可能会真的干活儿,也不可能会让我们干活儿,毕竟他二姨都是这样说,都是劝阻我们,何况是别人?
只是并没有离开,也是继续坐着;偶尔,也是干一点活儿。
干活儿?事实上,生产队的活儿,很多时候,都是出工不出力,都是在糊弄着。就像是这个晚上,生产队夜干,就是把玉米放进粮仓里面;场院的四周都粮仓。
牛车,或者是马车,把玉米拉倒场院上,放在了场院里面;而晚上,社员们就给放入粮仓。
一堆堆玉面,就这样搁着;放了一个平筐;周围都是坐满了人,有一下,没一下,拿起玉米,扔进筐里。
很多玉米出来,就继续扔着;好在是人多,很快就满筐了;然后就是继续等待着,等待着男社员把筐拿走,递给梯子上面的人;梯子上面的人,就把筐里的玉米,倒进粮仓里面;而男社员就立即回来,同时带回空筐,放下空筐,端上有玉米穗的平筐。

少年纪事----夜干
很多社员的动作,都是拖沓的延续,在消磨着时间。
我说,二姨,这就是干活儿?
二姨说,你以为是什么?
我说,我一个人就可以了。
二姨很不客气地说,就你一个人干,别人不干?
军子笑了,说就你一个人吃饭,别人不吃饭?
我们只是说笑着;在我的印象里面,干活是很认真的一件事情;也是知道很累一件事情;比如说母亲,她就是一天天在忙碌着;还有很多别的社员;早晨,即使是冬天,五点钟就从炕上起来,到外面劳作;到了七点左右,回家吃饭;回来继续劳作,就没有闲着的时候。
这样的做法,我不知道是否是合理,只是觉得很奇怪,怎么会是这样勤劳,却并不富裕?现在是承包到户,不用那样劳累,却为什么会增加了收入?这不是有些矛盾?
我没有想通。曾经是问过母亲。
母亲解释说,原来是生产队的,多干一下,少干一下,没有什么区别的;现在就不一样了,自己的土地,就必须是实打实地干活,不可能会有什么虚假。
我说,原来都是糊弄的多?
母亲说,可以这样说;看上去是很出力,却并没有什么用处。
我说,是吗?
母亲说,很多时候,都是超出了我们的想象。
我说,我知道了。
母亲说,你还记得你代替我施肥事情?
我说,记得。
母亲说,当时就是那个情况啊。
这件事情好像是十多岁发生,是春天,母亲在大道西面的土地干活;我是放假,就过去玩;当然手里是拿着筐的。
那里当时一大片向日葵地,只是向日葵还很小,需要施肥。
母亲看到我,说你替我干一会儿,我有点事情。
我说,好。
当然,我是有些兴奋;母亲征得施肥的人同意,离开了。
母亲的工作,是负责在向日葵的根部附近,用锄头刨一个小坑,另外一个人施肥,顺脚踩上坑,就是培土,让化肥不至于暴露出来。
这个工作很简单的。

少年纪事----喂地
我当时是很兴奋,毕竟我是有用,能够替母亲干活。也可能是因为小,或者是不会弄虚作假,就每一个向日葵下面刨着一个坑,进行喂化肥。
当时,和母亲搭工、相互配合喂向日葵的妇女说,这样我就累死了。
我并没有看别人怎么刨坑,也是不注意观察;总是觉得这个活很简单,并不是出什么力气;只是努力地挥舞着锄头,还是跟不上别人。心中奇怪,怎么会这样快?
喂向日葵的妇人,都是拐着一个筐,筐里面装着化肥;当然是不可能会弯下腰来喂地,只能是直起来腰。
这样干了大约是二十分钟左右,生产队副队长就开始开会。本来副队长是监工。站在地头,开始叫嚣着。
我以为可能是我代替母亲干活让他有些不满意,听了之后,才知道,完全是两码事。
这个生产队副队长之所以不满意,是因为这些化肥,喂了多半上午,都没有喂出多少。
我才想到,和母亲搭工的那个妇女,她的筐里化肥并没有少多少;一趟下来,也没有喂多少。
生产队副队长说,今天不喂完化肥,就不下班;什么时候喂完化肥,什么时候下班。
这个时间,大约是九点四十多一点。
接下来,社员们就开始继续干活。
这一次,和母亲搭工的妇人,就没有说累死了。
很快,大约是过了二十来分钟,就又一次开会。
这一次,依旧是这位副队长在咆哮着。
副队长说,一上午,化肥都没有怎么动,怎么现在就没有了?
我才注意到,化肥已经是喂完了。
副队长是叫嚣了半天,也是很无奈,只能是让大家下班。
大家就笑了。
可能是头一次,下班这么早,也就是上午十点来钟的样子。
我回家之后,母亲看到我,很奇怪,说怎么回来了?
我说,下班了。
母亲说,怎么就下班了?现在才几点?
我说,这是队长宣布。
母亲还是不相信。
我就把事情学了一遍。
母亲并没有说什么。
这就是生产队的工作而已。

少年纪事----我的思绪
生产队里面,很多事情都是不可以用语言描述,只能是亲身体会,才会知道一些事情;就像是夏夜里面,母亲曾经和老连芳交谈过,说起了生产队的事情。
母亲说,早晨天不亮就上山,七点之后回来吃饭;然后又开始上山,天天都是这样。问题是,吃不饱还是吃不饱,吃不好还是吃不好;不如现在,相差太远了。
老连芳说,还真是。
母亲说,活都干什么地方了?
老连芳说,不知道,都是糊弄的多。
母亲说,是,还不如现在都是自己的;自己的土地,开始耕种,并没有那样干;喜欢了,就过去工作;不喜欢就不工作。
老连芳说,那个时候,也不能说出工不出力;毕竟是很多大干都存在;而更多的时候,是用无用功,浪费了精力。
这并不是简单的一句话两句话就能够说清楚。比如说给玉米施肥;如果是现在,每一个人都是弯下腰来,把化肥施尽土里,没有一丝浪费;依旧是锄头刨坑,依旧是培土;化肥落下坑里,就立即用土盖住,没有一丝一毫的损失。在生产队里面,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;很多时候,都是直起腰杆,扔在了地上;至于是否在坑里,就不知道了;培土是会照样培土,也仅仅是踩一下而已。没有人关心化肥在什么地方。碳酸氢铵是化肥的一种,而且还是很常用;很多时候,如果是没有用土掩埋,就会气化,什么都没有留下。却并没有人会关心这些。
割玉米的时候,总是会把茬子留的很长;为什么会是这样?就是因为秋天之后,各家各户就开始分到玉米茬子,把泥土去掉, 拉回家烧火。这个时候,即使是烧火做饭,都需要拾草。山上的草,被拾了一遍又一遍;那些山土,就像是上了年纪的秃子,“头发”虽有,只是寥寥几根而已。
当我们承包到户的时候,就没有这个顾虑了,草够烧;茬子杆也是留得很短。这就差距。

秋天收完庄稼,很快就会迎来初雪。
冬天来了的时候,就没有什么好玩的;很多人都是家里待着。也有待不住的时候,毕竟河流被冰封了,就想要过去滑冰。
只是滑冰,很短暂,并没有多长时间;因为天气寒冷。这个时候,是很容易想起夏天里面,上树捉蝉的经历。好像还是昨天,也好像是很遥远。
蝉是不好捉的,需要耐心;这就像是我满怀着希望和期待,想要把蝉弄倒手里,却在接触蝉的一瞬间,蝉发出了鸣叫,飞了;这是失落,也是带有喜悦。
想要再一次到达夏天,可以去摸鱼,可以去河里游泳。而我现在,只能是等待着冬天的过去,只能让所有的东西融进我的思绪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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责任编辑:吕媛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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