喧哗与躁动：论诗歌的黑化运动与功利主义

◉ 华灵（河南)

犹如黎明前的黑暗，诗歌世界似乎越描越黑，离“光明”就越近。

不知什么时候开始，诗界在黄黑嫂（黄黑骚）的诱惑下渐失底裤，一路狂飙，他们秉承一个主义：向下，向下，再向下，试图洞穿语言的桎梏，释放赤裸的快感和情欲；他们秉承一个原则：如果不能走进读者的内心，引发共鸣；那就惊爆他们的眼球，引起尖叫！

总之，在社会市场化的今天，一切以金钱为标杆，一切以流量为准绳，长久滋润不如短期慰藉，只顾眼前冲浪，哪管身后滔滔。急功近利的社会，浮躁玩恭的诗坛，终于造就出一大批令人无语的诗人！

近年来，靠这股歪风写诗的人如过江之鲫，比肩接踵，混然众矣！比如诗刊主编李少君的《流水》 ，比如“下半身诗歌运动”发起者沈浩波的《一把好乳》 ，比如非非主义代表诗人杨黎的《打炮》 ，再比如口语诗干将伊沙的《车过黄河》和刘傲夫的《与领导一起尿尿》 ，以及垃圾派徐乡愁的一些屎诗和“最美女诗人”薄小凉的一些性诗等等，真是掎裳连襼，后浪前浪。我还见过，微信圈里一位十七岁少女，写诗不离破处落红与乳房月经。

嘿，你还别说，以上这些耳熟能详的名字，还大都成名于此，而为人津津乐道出口能诵的，也基本上全是这些“奇葩”诗，别的作品倒一句也记不住。事实上，就连近几年声名鹊起，迅速蹿红的余秀华贾浅浅诸人，也无不发迹于此。

什么样的时代，造就什么样的读者，也会造就什么样的诗歌。如今资本独霸时代，万物皆商品化，信息化浪潮喧嚣，瞬息万状，社会风气日下，人心焦虑浮躁。如此急功近利的时代，断造不出贾宝玉般艺术的超级粉丝，倒造出不少薛蟠类的粗鄙之徒。当然，一批追名逐利的诗人也应运而生，他们放弃心平气和，沉敛稳重，处处标新立异，别出心裁，腾挪跌宕只为名动，呐喊冲杀只为利往。诗造出来以后，大家一边骂一边读着，流量上去了，作者成名了，读者过瘾了，这三者构成当代诗歌生态的三大不要脸因素，不能不令人警惕。

如今，这种不及细品，不及回味儿的快餐文化俨然成了主流，堂而皇之招摇过市。怨谁？究竟是诗歌玷污了时代，还是时代玷污了诗歌，还是二者在相互“成就”？

世道沦丧，纲常破坏，致使鱼虾横行，翻江搅浪。腥媒体捧着黑网红，绿苍蝇盯着臭鸡蛋，大家名利双收，无惧悠悠之口。只苦了那些不会来事，埋头写作的，头发熬白，牙齿掉光，也只是别人的铺路石而已。

如今，诗歌再不是那个天真无邪，可爱可亲，满满胶原蛋白的纯情少女，而变成了一个整形过度，涂脂抹粉，到处卖弄风骚的娼妇。

最后，篇末附诗一首，略作嘲讽：

《诗歌还在红灯区》

闯过一个又一个红灯
诗歌还在红灯区

这里白昼如同黄昏
光线也特别柔和
半截门帘上写着：
正在营业

目光挑帘而进
只见她酥胸高耸
半身赤裸
还穿着拖鞋

一阵颠鸾倒凤之后
余美人，贾美人
沈公子，李公子……
破茧成蝶

而我却迷失于此巷
进，
玷污读者
退，
魂不守舍
（文/华灵）

华灵修改于：2024-05-08 14:34:5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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